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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-02-22 13:58:19
很多人都知道,吴忠少将是最年轻的开国将军,他出生于1921年,1933年参加红军时才12岁,而在1955年中国人民解放军首次举行的授衔仪式上,,才34岁。与吴忠少将相较,江腾蛟少将也是非常年轻的开国将军,他出生于1919年,比吴忠少将大了两岁,但他11岁就参加革命了,在1930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,同年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。江腾蛟的老家在湖北红安县高桥河镇龙王山村江家湾,1989年九月,他的十八年刑期已满,出狱后就迫不及待地回老家探亲访友,并重游了他当年打游击的天台山,写了一篇《旧地重游——访天台山》。文中回忆起他当年的“红小鬼”生涯,让人感慨万千,却又油然而生敬意。1934年初,红25军离开当时以老君山、天台山、茅草尖、仰天窝、灵应寺为中心,包括湖北红安、大悟、河南罗山、光山各部分地区在内的老苏区,向皖西行动,年仅15岁的江腾蛟因病被留在了洪家岗。分队长和司务长给他留下了两袋约四十斤大米、一包盐、四盒火柴、一个大瓷缸、一个大瓷脸盆,让他去找红安县五区的负责人。部队开拨的时候,小江腾蛟坐在路边的土堆上,看着战友一个个从他面前经过,内心无限惆怅。他所在分队的战友一个个都和他击掌分别,嘴里都说:“小鬼,好好养病,我们回来一定会接你的!”江腾蛟还记得异常清楚,韩先楚从队列中走出,弯下腰,替他擦掉脸颊上的泪水,叮嘱说:“你年纪小,千万不能一个人乱走,一定要联系到五区负责人,跟定一个单位走。”那天,韩先楚是最后离开江腾蛟的。江腾蛟在文中写道:“同志们的身影已经消失了,他们走远了。但我还是坐在土堆上。两眼向北眺望着,真希望能看到突然回来一个人把我接走。”目送部队远去,江腾蛟拖着两条伤腿,找到了五区的两位同志,被安排加入河口县便衣队。河口县便衣队驻扎的地方有点远,那两位同志又不能陪江腾蛟去,只给他开了一封介绍信,告诉他沿哪条山路走,该怎么走。然而,在江腾蛟要走的时候,他们又替他担心,担心他路上遇上狼。其中的一个同志说:“这么远,这么小的小伢一个人走,真不放心,万一碰到了狼可怎么办哪。”另一个想了想,看到小江腾蛟身上挂有一个大瓷缸,另有一个大磁脸盆,就支了个招,教他用瓷缸子敲着脸盆走路,说要把声音弄响一点,把狼惊吓走。但他觉得还是不保险,看到小江腾蛟有四盒火柴,于是又说:“狼怕火,真要有狼出现了,就划火柴烧身边的枯草。”该年夏天,江腾蛟和河口县便衣队的几位同志在老君山打游击,他们住在山下的一间土房里。刚入住的时候,房子没有主人,房里横躺有三具死尸。江腾蛟他们把死尸抬到山沟里埋了,把房子打扫干净,胡乱砍了些树枝搭起床,就这么住下来了。几个月后,房子周围能用来填肚子的树皮、滕根、野菜等都被他们搜刮尽了,连山沟的大小池都被淘干了,凡是能吃的小鱼,细虾,都脚鱼,王八都被捞光吃光了,再也找不到可以充饥的东西,才被迫转移了住地。故地重游,江腾蛟看到山区的人口比过去多了,公路通到山上,村村户户有电灯,有的还有电视机,各村还通了电话,内心无比高兴,但一想起当年并肩作战的同志都牺牲了,又不免伤感无限,他写:“当年同在山上坚持斗争的男女战友何止百计,但如今回观旧地的只有江某一人!思想起来,甚为感伤也!”江腾蛟在血与火洗礼中不断成长。1937年,他由团转入了党,改年,担任了新四军第五支队十五团连指导员。不过,因为连长暂缺,江腾蛟又兼任了连长的工作。1939年9月,在第一次攻打来安城的战斗中,江腾蛟率领一连的战士击退了前来增援的二百多名鬼子,从而升为了15团三营教导员。
三营的营长也是暂缺,于是,江腾蛟又兼任了营长的工作。在三营教导员任上,江腾蛟遇上了一件极其不幸的事:政治部的一名记者来营地跟踪采访,江腾蛟考虑到这是前沿阵地,战情频现,为了保护这名记者的生命安全,以防万一,他把自己的配枪赠送给他防身。这个记者对枪支不熟悉,他在来回摆弄时,不小心扣动板机,手枪走火,一枪击中江腾蛟身上的子弹带。子弹带上的子弹发生殉爆,火光乱闪,爆炸声乱劈里啪啦乱响,子弹头乱飞……一屋子的人都惊呆了。爆炸声歇,众人定睛看时,江腾蛟已倒在了血泊中。被扶起来后,江腾蛟细察身上枪伤,发现腹部有三个地方在汨汨流血。他“哼”了一声,伸手指在其中一个伤口上摸索,忍着巨痛,探入去抠,竟然硬生生地抠出了一颗弹头。众人睹之色变,不敢仰视。这时候的江腾蛟,已经从一个“红小鬼”成长为一员威风凛凛的虎将了。江腾蛟还想继续把另外两颗弹头抠出,但顽军韩德勤部率领八个团来袭,军情紧急。江腾蛟只好用纱布系在腹部,带伤指挥作战。这场恶战打了七天七夜,最终大获全胜,歼敌3000余人,缴获军事物资无数。
在战斗期间,第五支队司令员罗炳辉知道江腾蛟腹部中弹,曾亲自前来探望,劝他去后方做手术。江腾蛟认为三营没有营长,自己这个教导员无论如何都不能缺席如此危急的战斗,拒绝了罗炳辉的安排。罗炳辉心疼得不行,只好给他留下几瓶云南白药,用以消炎。但江腾蛟身上的伤口还是不断恶化,每天渗出大量又红又黄的血水和脓汁,全身高烧不退。战斗一结束,罗炳辉马上派人来接江腾蛟,把他送到江北指挥部的旧铺医院,延请医术最好的宫乃泉医生主刀动手术,总算取出了那两颗该死的弹头。不得不说,江腾蛟真是个猛人。
如果江腾蛟只把这股猛劲、狠劲用在革命战争中,无疑对革命战争和革命进程起到很好的推进作用,但用在对战友、对党内同志的身上,就起到很坏的破坏作用了。在1967年,江腾蛟由广州军区防空军政治委员调任南京军区空军政委,他就把他的猛劲、狠劲用在了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、南京军区副司令员聂凤智的身上,一度逼迫得许世友跑上了大别山。毛主席知道了此事,免掉了江腾蛟的所有职务,并派人把许世友劝了回来。
江腾蛟不从这件事上吸取教训,反而包藏了更大的祸心,在邪路上越走越远,最终,玩火自焚,于1981年被判刑18年。庭审当日,审判长伍修权问江腾蛟:你对你的犯罪事实还有什么要辩护的吗?江腾蛟低头说:“我没有什么辩护的,我的罪行累累,铁证如山,我只有老老实实的低头认罪、服法,愿意接受任何我应该得到的惩罚。”